沙维修士的不幸首攻

温彻斯特绿色大师分瑞士赛的前两轮未能按预想的计划进行,修道院队排名几乎垫底。

埃尔茜·邦尼威尔,最近刚刚度过她的80岁生日,在第47桌欢迎院长的到来。“我们队在瑞士赛的头两轮总是输掉,” 她告知院长。“只有当你落到排名最后的桌子时才有合理的机会拿到0.25绿色大师分。”

院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年迈的对手。她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假使她不知道,在她的队输个20:0后自然就会 印象深刻了......“通常需要至少三轮比赛才能把强队和弱队区分开来,”他最终回答道。

比赛开始后不久,埃尔茜·邦尼威尔叫到了一个满贯。

沙维修士首攻J,明手摊牌。“只有5输张的一手牌,埃尔茜,”戴着一条 颇为丑陋项链的乔伊丝·库特说道。“对着你的7输张,应该足够叫上满贯。”

“这个原则好像对上一轮的那副牌不太适用,”她的同伴回应说。“不过我做庄的时候可能没有找到最佳路线。”

够了,够了,院长想。这些老太太们到底是来打牌还是来聊天的?

主打者暗手A赢得首攻的并吊了两轮王牌。她接着把注意力转移到 套,倾身仔细研究着明手A10xx的资产。真遗憾乔伊丝不是AQ领头 的四张,那样事情就简单得多。她究竟应该先打A还是先打K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她心里想着, 那就先试试K吧。

院长,坐东,平静地跟出Q。邦尼威尔夫人续出第二轮, 一张小牌从西家手中跃出。该从明手打哪一张呢?她依稀记得曾经读到过的文章上说如果某防守方现出一张 大牌,那么这是个单张的可能性比他拿着两张相邻大牌的概率要大。一派胡言!每个人都知道3-2分配的概率是4-1分配的 两倍,因此东家是QJ双张的机会应该也是单张Q的两倍。邦尼威尔夫人自信地用手指点向明手。“请出A,同伴。”

院长不情愿地将J放在桌面上。

“我现在有12墩了,”邦尼威尔夫人展开手中牌。“只给你们一墩A。”

“你猜对了,埃尔茜,”她的同伴欢呼道。“如果Q是 单张,你第二轮就应该用10飞过的。”

“总有人会说你应该飞牌,”邦尼威尔夫人回答说。“但正如这副牌所示,此种说法完全不靠谱。他跟牌的样子就像极了手里还有J。”

院长靠回椅背的同时咬了咬牙。这只愚蠢的老蝙蝠!即使他的Q是单张,用10飞又有什么好处? 她仍然有一个无法避免的输张。

“对我们可能是一个坏的结果,”沙维修士说。“卢休或保罗可能会先打。当可以提供一个 垫牌时,你在套上就可以应用限制性选择原理了。”

“对,就是这个什么原理!”邦尼威尔夫人尖叫道。“限制性选择。当然深入分析后你就会发现它是站不住脚的,因为3-2才是最可能的分布。”

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修士和保罗修士正在对阵普伦德加斯特夫妇,克莱伦斯和莉莲。尽管已年近80,他俩只是在最近才刚刚学习桥牌。

“这是我们参加的第一个大比赛,”克莱伦斯·普伦德加斯特说。“如果我们犯了一些可笑的错误,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绝对不会,”卢休修士报以微笑。“在这方面我们有着相当的自制力。”

他们发了下面这副牌:

在通往成局定约的道路上卢休修士扣叫4,表明 他在有支持的同时还是高限的好牌。当两位僧侣最终叫到小满贯定约后,普伦德加斯特夫人 锐利地扫视了她丈夫一眼,随即摆上了红色的加倍卡。

普伦德加斯特先生首攻Q,卢休暗手A赢进。东家凭什么加的倍?明暗两手的王牌是坚固的, 因此她的加倍只可能是莱特纳尔,肯定是缺门。有什么好办法完成定约呢?他必须对西家 实施剥光投入,用陷其于终局打法。

卢休解封A,然后用K和A连吊两轮王牌,西家第二轮王牌上告缺。兑现两墩垫掉 明手的输张,接着连拿王牌到如下局势:

现在出明手最后一张王牌不能奏效。西家可以垫一张,防守方最终可以得到一墩和 一墩。“出一张,”卢休修士要求道。

暗手A赢进这一墩,主打者引最后一张,明手王吃。西家剩下Q-10-9三张。 当卢休修士让送一墩时,普伦德加斯特先生不得不回出到定约人的K-J间张。满贯定约完成了。

“你应该首攻一张,克莱伦斯,”普伦德加斯特夫人说道。“你难道忘了上星期的课里帕梅拉·约翰逊告诉我们的小窍门吗?对满贯定约 加倍是有一个缺门希望得到王吃。”

“一点儿都没忘,”她的丈夫回答。“我以为你可以王吃来着。”

“别犯傻了,”普伦德加斯特夫人说。”我的是KXX三张。我只能王吃,而这就是你应该首攻的花色。“

普伦德加斯特先生挠挠头,接着看向他的计分卡。“这副牌我们输了多少分?”

他的妻子查询着计分表。“他们得+1430,”她回答说。“首攻我们就能得一个漂亮的正分。”

“是1690,”卢休修士倾身向前。“不要忘了你的加倍。”

“不,不,那不是一个惩罚性加倍,”普伦德加斯特夫人有些惊恐地抬起头来。“它有着特殊的含义,要求得到王吃。 它该不会影响到最后的得分吧?”

“很不幸它的确会对分数有所改变,”卢休微笑着说。“要不咱们把裁判长叫过来确认一下?”

“如果知道你们会得到1690分的话我肯定不会加倍,”普伦德加斯特夫人声称道。“帕梅拉·约翰逊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件事,而她一节课收费10个英镑。”

回到院长的桌子,他们正准备打整场比赛的最后一副牌。

沙维修士,他的迈克尔扣叫承诺和一门低花,首攻K来对抗4 定约。乔伊丝·库特正了正她的项链,然后摊下明手牌,整齐地排成四列。

“你的牌似乎帮不上什么,乔伊丝,”邦尼威尔夫人对明手只有一个A和两个J不太满意。

“亲爱的,我只是显示一手可以加叫到2的牌,”她的同伴回应道。“持更好的加叫牌我会先叫3。”

“在只有JXXX四张的情况下?”邦尼威尔夫人喊道。“当对我的花色有4张支持时最好不要这么干。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叫得太高了,我有5个无法避免的输张。”

院长用单张A超拿同伴的K并换攻一,逐出定约人的A。 邦尼威尔夫人吊两轮王牌,接着向明手引。意识到如果上Q的话会立刻暴露这门花色的分配,沙维修士选择跟小牌忍让。

“首攻K保证有Q,是不是?”邦尼威尔夫人停下来问道。

“一点儿都不错,”院长鼓励地点着头。来吧,我的宝贝儿,押上J然后优雅地宕掉。

邦尼威尔夫人怀疑地瞥了院长一眼。“迈克尔扣叫通常保证几张?”她追问道。

院长不乐意在这种局面下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张数有可能根据局况而定,”他回答说,知道这个答案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道德准则。

邦尼威尔夫人又多考虑了几秒钟,好像在衡量一个五五开的猜断。“出9,”她最终要求道。

意识到最坏的情形已然发生,院长垫了一张。年迈的主打者用王牌回手再引, 防守方无法阻止她建立起J来垫掉一个输张,定约完成。

“攻任何其他牌她都要宕两个,”院长怒视着桌对面喊道。

“这是最明显的首攻,”沙维修士回答。“我不喜欢首攻单张王牌。”

院长沮丧地摇着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已经习惯了沙维修士拙劣的首攻送给对方一墩牌。但送出两墩?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你的3加叫出乎意料地管用,乔伊丝,”邦尼威尔夫人赞扬说。“我们拿了个漂亮的分数。”

“是有点冒险,”库特夫人激动地回应道。“在高水平的桌上我可能没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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