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修士的灵感

三轮比赛过后,院长郁郁不乐地发现他的队伍以低于中间分2VP的战绩排在所有参赛队的中下游。 “毫无疑问我们应该能以20:0战胜......”他停顿下来检视对阵卡片。“......呃,妇女永济会队。”

希望不被熟人认出,院长在走向下半区的时候几乎猫腰成90度。两位身着灰色长袍的修女 已经在桌子旁等着他。

“太令人惊奇了!”伯纳迪恩修女喊道。“希望您不要介意,但您和这间修道院的院长超乎寻常的相像。”

院长不确定地看着这位上了年纪的修女。她莫非有老年痴呆症?

“他没有您这么肥胖,”修女继续道。“但脸部的相似度几乎无与伦比。”

“他现在应该在第一桌或靠近那里的某个地方,”她的搭档补充说。“ 只要向那边张望一眼您就知道我们所言非虚。”

“我会把这个比较当成一种恭维,”院长一边理好属于他的13张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1NT。”

全手牌如下:

院长开叫1NT成为最终定约,伯纳迪恩修女首攻4到东家 的J和庄家的A。当院长从手中引出时,西用她的单张 A赢进,停顿下来思考她的回牌。艾妮德修女的J否认了 10,因此主打者标明持有AK10的,这第一时间排除了 续攻的可能性。明手的 颇为强大,看上去换攻是唯一的选择。

艾妮德修女,一直在期盼续攻,看到一张 从对面出现后十分失望。她用A得牌后赌气般地回攻 。院长缓拿他的K, 伯纳迪恩修女Q超拿后扫清这门花色。院长此时只有 6墩牌,决定从上找到他的第7墩。鉴于西家在 之外的花色上已现出9点,却全然没有任何争叫的迹象,似乎 A在东家可能性较大。于是院长出 到明手的K,接着引出小指望划过A。

艾妮德修女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这张牌。这个长得像极了院长的男人是否想偷取第7墩?他已有 四个赢墩加上AK,而 Q将让他完成定约!最终一张让院长备受困扰的 A从东手中打出,她接着换攻一 到同伴的K,西家连续兑现两墩击败定约。

“如果你续攻要容易得多,”艾妮德修女评论说。“ 我是J-10连张。”

“你的第一墩牌误导了我,”她的同伴回答。“难道通常的打法不是出10么?”

艾妮德修女不赞同地摇着头。“第一墩牌总是打连张中最大的,同伴!”她训诫说。“ 我使用这个方法已经半个世纪,成效显著。”

“如果西继续攻你就做成了, 是不是?”沙维修士捉住院长的眼神。“缓拿东的10,西只剩一个进张。”

院长点点头。由东引出第二轮是十分关键的。 这两位修女恐怕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最佳路线而击败定约。

与此同时,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和保罗正在发挥他们的最佳水准,以获得一张 让院长满意的记分卡。

马太修女在保罗修士叫到6后扬起了她浓密的眉毛。手握 13个大牌点,而同伴还加叫到5阶,通常她都会对满贯定约加倍。然而,在主打者是一个外国人 的情况下这么做显得十分无礼,尤其是这个外国人还颇为英俊。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好容貌 的男人立志成为一名僧侣?

保罗修士用A赢得K首攻。他注意到必须照看暗手的 输张。K和 A,两防守家都有跟出。明手出第三圈时, 东垫去一张。保罗修士用Q 王吃,再王吃去明手。第四轮, 暗手J王吃,树立了一个赢墩。 下面是此时的残局:

保罗修士现在暗手出8。马太修女看了这张牌几秒钟,跟出一张 小王牌。她的同伴无助地跟出2,于是保罗修士能够声称他的 定约,只输一墩

坐东的修女瞪着桌子对面。典型的马太修女花痴般望着定约人而非专注自己的防守所导致的恶果。 “低劣的防守,修女!”她谴责说。“拿着KX坐在A后面,你应该能多拿一墩的。”

马太修女收回她的眼神望向东家。“我不能把K浪费在一张8上,”她回答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更 便宜地赢进这墩牌。”

“如果你拿了王牌K,我就可以用7入明手兑现 树立好的来垫牌,”保罗修士微笑着说。“你们对此 无能为力,除非首攻一张。”

“也许您应该跳叫5来指示首攻?”卢休修士向坐东的修女建议道。

埃塞尔修女对这一建议冷漠地摇着头。“在我们的妇女共济会里没人会喜欢这种叫牌方式,”她回复说。 “5对这副牌而言也许很不错,但在同伴的花色上有5张支持时 不直接加叫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

18-2的胜利使得修道院队的名次上升了好几位。他们下一轮的对手是来自希腊东正教学院的老朋友, 安东尼乌斯神父率领的队伍。

“我没想到能在第7桌碰上您,院长,”黑胡子的安东尼乌斯神父评说道。

“我也没想到,”院长入座时回答。“不要告诉别人,但卢休和保罗迄今仍未找回状态。”

下面是本场比赛的第一副牌:

一个转移叫序列使得安东尼乌斯神父叫上了6,院长 首攻J。定约人A赢得,出王牌Q飞过并得到这一墩。 当他再飞一次王牌时,东抽出K盖吃明手的J。沙维修士 回出8,主打者A吃进。他现在面临如何入明手清光 王牌的问题。

第5墩安东尼乌斯神父引出Q。院长在心中盘算主打者的点力。 沙维已经显示了王牌K,因此他没有看见的大牌总数是21点。如果说沙维还可能持有什么大牌的话, 那张牌一定是J。老奸巨猾的安东尼乌斯神父偶尔也会 尝试一些狡诈的把戏,当他持有Q但没有J的时候, 中国式飞牌恰好是他所擅长的策略之一。

院长用K盖上Q,明手的A拿。“现在都是我的了,”神父 宣布说。“我只需吊出最后一张王牌即可。”

“你还有J?”院长问道。

安东尼乌斯神父点点头,摊开他手中牌。

“那样的话我们毫无办法,”院长说。

“您到底在说什么?”情绪激动的沙维修士喊道。“如果您不盖上他的Q 定约必宕无疑。”

院长困惑地看向桌子对面。究竟何种原因导致沙维在胡言乱语?

“我只有单张,”沙维修士继续说下去。“您就没想想我为什么缓拿 第一圈王牌?如果您允许Q得墩,他就锁死在暗手了。我将王吃 下一轮。”

“我怎么会想到他有6张之多?”院长反驳说。“如果你有 J而我没有盖上他的Q,你恐怕会唠叨一辈子。”

跟往常一样,卢休和保罗在另一张桌子上打得非常进取。保罗修士在下面这副牌上又叫到满贯:

西首攻2,明手A吃进。卢休修士的3NT应叫显示不多于安全加叫到 局的实力,因此保罗修士在发现明手有4张好牌后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只需清光外面的王牌即可完成定约。

由于他只能应付东而非西持全部王牌的情况,保罗修士示意明手拔王牌K。当西示缺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妙极了!已有11墩在手,明手王吃一次就是他的第12墩。有没有 什么潜在的危险呢?如果是6-2分布,东可以超王吃第三轮 怎么办?

保罗修士发现他可以采取一个微小的预防措施。在王牌J飞过后,他用K 入明手王吃一次。小到K, 再飞一次王牌并拿掉A。此时的残局如下:

直到此时保罗修士才王吃他的输张。坐东的乔吉奥神父 超王吃,但他已然没有可回。他回出一张带有欺骗性的 9,但保罗修士连一秒钟都没想就从手中出7。当西家 的跟牌表示他没有Q后,保罗修士摊牌声称了整个定约。

“打得棒,保罗,”卢休修士恭贺说。“院长也会对此感到骄傲的。”

“是我们上司最近的努力给了我灵感,让我不会错失任何满贯,”保罗修士大笑。“如果我们在 这副牌上赚了几个点,功劳一定要归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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