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布希尔的精巧打法

上一次修道院队在郡级联赛中的排名超过霍奇特队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本赛季已经过半,他们 仍然被甩开一定距离而处在第二的位置。

“对阵布希尔队我们肯定能得个20:0,”驾驶他的汽车驶向朴茨茅斯时院长宣布说。“霍奇特队和他们交手时 拿满了VP之外还有IMP剩余。”

一对老年夫妇正准备从斑马线上横穿马路,院长毫不客气地鸣笛警告。“一切都取决于布希尔太太需要决断的次数,” 他继续道。“我们一贯运气欠佳,因此她可能整晚都会发给我们乏味的7点牌。”

一路顺畅,修道院队只迟到了大概15分钟。上半场比赛院长和沙维修士对抗布希尔夫妇。

在低花上有良好止张,并且只有4张小,德里克·布希尔决定 否认对妻子第二套的支持。他很快成为了6NT定约的庄家,沙维修士首攻5。

“不是很适合打无将的牌型,”诺拉·布希尔整洁地摊开她的牌时评论说。“当你第二次再叫无将后,我认为你 在上应该能应付对方的攻击。”

院长磨了磨牙齿。虽然他有极强的忍耐力,但那些在摊牌成为明手后肆无忌惮发表言论的对手仍然是他无法接受的。

“不管怎样,拿着18个大牌点而你又做了示强性再叫,我必须叫到满贯,”布希尔太太继续说。“5张 好套可能会有帮助。”

院长短促地咳嗽了一声。“我们开始打牌好吗?”他插入说。“比赛开始的时间原本就晚了一点。”

布希尔先生暗手Q赢得首攻,接着引小 给明手的A。J回手而两防家都有跟出,主打者此时发现定约已可保无虞。 他再次从手中出小,倾向于盖住西家出的任何一张同花色的牌。当 西家示缺后,布希尔先生明手K拿并兑取两个赢墩,暗手垫光。 下面是此时的残局:

“小,”布希尔先生要求道。

东跟6,而主打者用8盖过。他接着展开手中牌。“你得进后必须送给我第12墩,我想。”

院长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依赖某种奇迹对手们躲开了注定要倒霉的4-4配合, 而无将满贯又是由该队中唯一还算过得去的牌手主打。为什么不是那无望的布希尔女人成为定约人?在和 霍奇特对阵时她毫无疑问主打了数不清的牌,一副紧接一副地吐出IMPs给她的对手。

与此同时,卢休和保罗在另室对抗同一家庭中的两位年轻绅士。卢休在下面这副牌中叫到了大满贯。

阿德里安·布希尔首攻7。这是个很恼人的首攻,卢休修士想着。在其他任何首攻 下主打者都可以先拿掉低花的A并连续奔吃王牌长套。东最终必然在上受挤。

卢休用A吃进第一墩后连打5轮王牌,明手垫去两张 和一张。东家垫了两张,一张, 和两张。下面是此时的局势:

在倒数第二张王牌上明手垫去9,保持上的威胁。根据总是防卫能看得见的花色这一基本准则,东扔掉 J。但是这个防守没有带来任何回报。卢休用A 入明手,打落了东家的K。拿掉明手所有剩余的赢张后,他王吃回手, 兑现已经树立成赢张的Q。大满贯做成。

“哇!”斯蒂芬·布希尔激动地叫了起来。“您的打法妙极了,是某种类型的挤压么?”

“我想是的,”卢休修士回答。“如果你的同伴没有发现首攻我会打得更轻松一点。”

半场休息时修道院队领先19IMPs。还不够好,院长心里想着。要想拿足20VP必须赢到55IMPs以上。

“我不知道该准备何种点心,院长,”诺拉·布希尔在大家一同走向厨房时说。“我个人最拿手的是浓味巧克力蛋糕。”

院长的眼睛亮了,因为他颇有远见地在晚餐时婉拒了后半部分。妇女对手的确有她们独特的优势,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最终我决定还是保险为上,”布希尔太太继续道。“对生活在修道院里的僧侣来说,也许你们无法适应太油腻的东西。”

看到餐桌上零零落落的食物后院长的脸沉了下来。只有他不甚钟意的黄瓜三明治,和一个令人失望的小果酱蛋糕。

“蛋糕里没有黄油,不用担心,院长,”布希尔太太解释说。“是根据我可怜的母亲患胃溃疡时发明的食谱制作的。”

休憩时刻并未维持多久,下半场比赛很快开始。院长和沙维修士在布希尔兄弟这一桌上没有什么进展,直到 本次对抗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叫到了一个满贯。全副牌如下:

西首攻7,院长愉快地注视着明手的牌。12墩似乎是轻而易举。确实, 如果王牌是2-2分布或西持带Q的3张而他又判断准确,甚至可以席卷13墩: 垫掉明手的两张小,再王吃暗手的

院长赢得首攻后兑现王牌K。当西家示缺并扔一后 他扬起了眉毛。幸好他们没叫上大满贯。接着如何?他现在有一个肯定的王牌输张,而且明手已经无法再 王吃了。

也许明手倒打是唯一的补救措施。如果能够暗手王吃两次,他就可以清光 王牌,并把明手的两个输张垫在上。 具体如何实施呢?王牌A,王吃A, 再王吃。现在他必须从手中引出最后一张王牌到J和东家的Q,而情况大为不妙。 东将再回出一张逼迫明手王吃,提升他的9。 看上去此时最佳的方案是立刻放掉一轮王牌。

第三墩院长引小王牌到明手的J,送给东家的Q。如果东家软弱地打回另一张, 那么定约即可得救。然而阿德里安·布希尔正确地打回一张王牌。院长可以暗手王吃两次, 但却无法回到明手去吊出最后一张王牌。定约最终一下。

“真是奇迹,居然打宕了,”斯蒂芬·布希尔评论说。“从我手里牌来看完全没有可能,我差点都想做6牺牲叫。”

“我也有这个想法,”他的兄弟回应说。“你几乎肯定是单缺,因此我知道6 不会宕太多。”

最终的比对很快开始。“-100,”当他们来到这副决定比赛命运的满贯时院长以期盼某种奇迹出现的口吻说。

“我们这里是-1370,”卢休说。“你冲上了大满贯?”

“不,不,我们打的是6,”院长回答说。“王牌4-0分布让我伤透了脑筋。”

“在我们的对手看来并不是问题,”卢休说。“布希尔太太赢得首攻后向明手引一张 小王牌。她最初肯定是想用J飞,只要王牌是3-1,哪怕输给东的单张Q,定约仍然是铁成的。”

“当我示缺后,”保罗修士接过话头继续说下去。“她明手上A,回过头来用J飞东家的Q,并兑现K。”

“接着她打光,并 王吃暗手的,”卢休说。“我任何时候拿王牌Q都可以,但那是 我方唯一的一墩牌。”

院长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怎么错失了这么简单的打法?“你坐东是否开叫?”他质问道。

卢休摇了摇头。

“差别就在此,”院长说。“在东家阻击性开叫后,我很难认定他还有4张王牌。”

修道院队以11:9赢得了比赛的胜利,但远远低于院长的期望。今年的联赛冠军正在逐渐脱离他们的掌握。

“非常引人入胜的比赛,院长,”德里克·布希尔宣告说。“在诺拉精彩地完成6 后我一度以为本队有可能窃取一场胜利呢。”

“我带来了一件外套,”院长回答说。

“取决于王牌套的处理,”布希尔先生说。“你先兑现了王牌K是不是?”

“一件黑色的外套,”院长坚持说。

“啊,当然,你们的外套,”布希尔先生说。“请原谅,最后的比分实在是太激动人心,我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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